电话挂断,陈念南的神思还有些漂浮:“阿姨真的不反对不反对我们吗?”
段安北一时没接话。
这通电话打得很顺利,但他心里明镜似的,沈蔓这样的柔声细语很大程度上是她习惯了在外人面前给段安北留面子,从小到大沈蔓没让自己在朋友面前丢过脸,这是她的教育心经。
可沈蔓的态度一向是不反对也不支持。
她是给段安北提了两点要求的:第一,要她真正同意这事儿,陈念南必须有足够富裕的经济条件;第二,毕业前不能做/爱。
前者是要验证陈念南的潜力与上进心,后者是要他们对自己的身体负责,段安北两个都应了。
但这话是没必要对陈念南说的,他已经足够有负担,段安北不想他为了这两句话没日没夜地兼职上班,后者更不必说,陈念南对自己足够尊重。
“不反对。”段安北捡着话说,在陈念南的青茬上摸了一把,“手感不错。”
陈念南弯了弯腰,让他继续。
“哎——”段安北乐了,“小狗似的。”
陈小狗只有一个训狗师。
这比喻开了闸,段安北之后写题都想着这事儿,陈念南恋爱和不恋爱的反差太大了,多桀骜不驯的一个人,连头都让随便摸。
“我记得你有腹肌?”段安北小声问他。
陈念南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应了声。
“能摸吗?”段安北说,“就一下。”
“现在?”
倒不是不让摸——
“晚上回寝室。”
“好。”陈念南顿了顿,“那今天有晚安吗?”
段安北沉默了一下:“不摸了。”
陈念南:“”
两人还在这儿僵持,前面突然传来了几声“陈念南”,他们往前看去,是体育老师拿着麦克风满操场喊人。
陈念南那点儿孩子气又散了,淡漠地起身,走到体育老师面前:“这里。”
结果老师看了他一眼就招手让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