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来说,也不算是。
因为那段时间江臣突然开始莫名其妙的对她示好, 他说他们应该更亲近点, 所以每天下课找她,午休找她, 她所有空闲的时间都被他占着。在不断被同学询问,不断被传说中的校草后援会提醒后,金初晚的耐心也耗尽了。
她找到他,以一种厌倦的疲惫的口吻问他:“要恋爱吗?”
那时的江臣是什么表情,说了什么金初晚已经记不清了,她只记得自己被拒绝了,后来他再靠近的时候,只要她说一些暧昧的话,他就会沉下脸色。
渐渐地,她把这当做一种微妙而特殊的工具,她觉得江臣也清楚,所以他们两人保持距离,心照不宣。
时过境迁,当初的荒唐被挖出来后仿佛一场公开处刑,金初晚有点坐立难安。
她看到他在笑,那双好看的眸子微微眯起。
“我是说真的,我后悔了。”
金初晚哑然,短暂的无措之后,她低头叹了口气。
“就算当初你同意了,大概结果还是一样。”
他还不成熟,而她自以为已经长大。
江臣听完笑了笑,他看了眼自己的床铺,突然抬手指了指。
“那个,我可以在这里休息会吗?”
他问的时候目光看向她,虽然是征询,但态度却有点小心翼翼,就像怕惹她生气。
金初晚怔了怔,她有点不习惯这样江臣。
她觉得他应该是高冷的,傲慢的,就像书里写的那样,拒人千里之外,永远不会示弱。
她看向江臣,他还在等她回复。
“为什么要问我,这本来就是你的房间。”
江臣听着脸上却露出困惑,他低着头,再次看向金初晚:“所以……是可以还是不可以?你不用在意这是谁的房间,如果你不喜欢我就出去……”
房间的主人态度真诚地询问自己的使用权,明明并不是好说话的人,现在温顺谦逊的就像被驯化的宠物。金初晚移开目光,她有点怀疑这是江臣的手段。
“没什么不可以的,你要休息就休息,如果你不介意我吵到你。”
金初晚说完,江臣就笑了,那双黑眸蕴着某种雀跃,他没有继续之前那种客套的斡旋,掀开被子利落地躺了进去。
“你昨晚睡得早,我被那几个人架着一直谈到快天亮……说实话,我现在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一边抱怨着,一边盖好被子,金初晚看着他微侧着脑袋闭着眼眸。
房间很安静,只有窗外传来的夏日蝉鸣,浅色的窗帘煽动着,青年只漏出一个脑袋,看起来乖巧顺从。
而金初晚只觉得自己眼睛快坏掉了。
她揉了揉眼睛也拉开椅子坐下,不管这些了,再不吃的话早餐就要凉了。
金初晚这个上午就躲在江臣的房间里,期间有佣人想进来打扫,看到江臣睡着,立刻抱歉出去。
不知是不是某些消息传开了,他们看她的眼神总有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