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忘记了害怕,睁大眼睛观察着它,新奇又开心地笑了起来。
点点流光却又从指缝间迅速溜走, 一切仿若幻觉。
真是奇怪,自己明明没有受伤, 怎么身上却突然疼得厉害,像是生病了一样头晕目眩,连睁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
女孩再醒来时, 正安稳的趴在父亲宽厚可靠的肩背上。
男人穿着儒雅,与当头洒落的皎皎月色相称, 腰间却配着一柄杀伐之意毕露的黑剑。护卫们一路上陷入压抑的气场之中,严肃谨慎地跟在他身后。
她想努力去看清他的模样。
“爹爹, 我生病了吗?为什么我脑袋很晕很疼,就好像去年冬天只能躺在床上的那阵子。”她胡乱揉了揉脑袋, “又要到冬天了,我今年也会喝很多药吗?”
男人声色平稳,带着耐心的安抚:“不会了,你没有生病,只是被吓着了。安心睡一觉吧,我们快到家了。”
“我没有一直害怕呀,爹爹。”女孩欣喜又耐心地解释说,“我在那个洞里抓到了一条锁链,要不是它砰的一声散开了……”
“你看到了锁链?”男人惊愣了一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
女孩自豪得摇头晃脑:“是呀,爹爹,这是你们说的术法吗?等我再长大一点,它是不是就不会散开了?”
男人说:“你娘亲曾和你说过,不能使用灵力,不可以修行。”
她疑惑又委屈:“为什么不可以?本文由企鹅峮幺污儿二漆雾二吧椅整理爹爹,我没有修行,你们都不教我,可是它自己就是会变出来呀,我天生就会的。”
她伸出手,指尖飘出闪闪发亮的光点,映照着男人的侧脸,夜风带不走它们。
昏沉虚弱的感觉再次袭来,虽不如刚才严重,岁雪也忙闭上眼睛,紧紧趴在男人的背上。
一道剑气飞来,将灵力光点打散。
男人扭头看着她苍白的脸,沉默了半晌,似做了一番艰难的考量,最后用不容拒绝的语气说:“忘记你天生就会的这些东西,此外无论你想过怎样的人生,爹娘都会满足你,爹娘只是希望你能平平安安过好每一天。仅这一件事情,你要听话。”
“爹爹……”
“你每次用了灵力之后,都会难受对不对?”
女孩年纪太小,被这样提醒之后才终于想明白。
她把脸埋在男人的背上,沉默了好一会,闷声说:“可是我不想一直都是那些坏人眼中最适合用来报复娘亲的工具。”
空气中无处不在的浅浅药味钻进鼻腔,岁雪睁开眼睛,下意识伸手在面前扇了扇。
她打量着房间里的陈设,这里是医馆,窄小的隔间里只有她一人。
岁雪重新躺下休息,闭眼回忆着梦里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