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我亲眼看到姜岚长老来弟子舍院了,出什么大事了?”
“好像道生的温绪云也在?”
“该不会是万聿礼被沈纾星打死了吧?”
“什么什么?这两个人怎么干架了?”
“就冰河那次,万聿礼和沈纾星因为一棵湛玉草了结仇!有人看见这两人中午那会去外面打了一场。”
“沈纾星为人处世极有分寸,哪能这么凶残。”
“你怕是没被他打过……”
晏青勾唇笑了笑,把嗡嗡作响的寸心简拿到万聿礼眼前一晃:“你瞧,是个人都怀疑他。”
万聿礼被绑在床上,全身的骨骼都在咯吱咯吱作响,像是坏掉了的机械,拼了命想要挣脱束缚扭动起来。他盯着寸心简上不断跳出的传文,冷着脸分析着可能的人。
最先排除的就是沈纾星。
他们小时候见过面的。
东毓镇国将军府的孩子,出生就继承了沈家的坦荡清正,又是在无数赞赏与肯定中自信长大的人,输赢都用剑来说话,不会做这种赢了还要暗算羞辱对方之事。
万聿礼没有回应晏青,闭眼告诉自己不要这么烦躁不安。
门突然被打开,晏青一改懒散的站姿,看向走进屋来的人。
“姜长老,有劳您走这一趟。”万聿礼微微挣扎起身。
“别动。”姜岚走到床边,微俯下身,右手并拢两指点在万聿礼眉心,灵力如丝,在他身上游走。
姜岚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药香,加上一股平静温柔的力量注入万聿礼的体内,令他骤然被安抚。
片刻,姜岚收回手指,淡声道:“异生之人喜欢养些稀奇的虫子,被咬上一口,就会出现些奇怪的反应。不过,并无大碍,白天也不会发作。”
正要给姜岚倒茶的温绪云一听就把空杯子重重放下,气不过了:“还能是谁,那肯定是沈纾星那一伙人做的,趁你与沈纾星打架时正好暗箭伤人。那个聂飞不就是异生的人吗?”
万聿礼刚刚舒展开的眉头又微微蹙起。
“你俩之间又不止是私仇。”晏青笑着朝他督来,十分含蓄的表示认同,“聿礼,这世上哪来那么多光风霁月的人。”
“我会找出这个人的。”万聿礼沉下声音,没把后半句狠话说下去。
他顿了顿,扭头看向走去桌案边的姜岚:“姜长老,这毒容易解吗?”
姜岚碾墨执笔,认真写着药方:“服药七天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