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着黑袍的面具人走进这阴森的牢狱。
幸亏是有一见宽大的黑袍,否则就会让人看见他抖得像筛子一样的双腿。
他手腕上缠着一根小小的蛇,强做镇定步入第一个管道。
“我这辈子最大胆的事情就是大学逃课,你们真不怕我搅黄了。”孟延西在黑袍底下悄悄说。
乌谛不理他,闭眼睡觉。
前面的黑衣人仔细辨认了特聘者专属的面具:“还有身份牌和总长的调令。”
孟延西从口袋里拿出一块黑色的方块,压低了声音:“是急调。”
对方将信将疑,让孟延西在这里先等一下。
脚步匆匆而去,通讯器连接大本营总长办公室,远在大本营的通讯器毫无征兆地亮起来,在黑暗的空间里格外刺耳。
总长办公室是有人二十四小时留守的,以便将整个乐园里能掌控到的区域全部纳入规划。而今日,本该明亮的办公室却一片黑暗。
一只稚嫩的手按下了通讯器的按钮,被电音掩饰过的声线在通讯器里变了形。
身份牌用过之后,一条无人察觉的蛇从黑袍下将它叼走,出了关押区,交给外面等候的共相众武装人员,再原路返回。
黑衣人去而复返,这次没再提出疑问,恭恭敬敬地将面具黑袍人引进去:“每一层都有专门的调遣人员,您直接找他们即可。”
之前被当作货物一样对待的孟延西,何时享受过黑衣人这种恭敬的待遇,强压了一下嘴角,僵硬着步伐,向管道上面走。
每一层管道里面也躺着不少随地而坐的人,孟延西没看到什么熟悉的面孔,也不敢多看,硬着头皮往上面走,回忆着秦杰书给他的交代。
一般在关押区里的人,大多都是b级,时间久一点的身体都会有各种各样的毛病,环境脏乱差,病菌也很多。
孟延西有些庆幸自己走运逃了出去。
管道第五层,人们正在享受每天夜晚仅有的自由。
但大部分的人都没有睡着,夜里寒气重,正是膝盖疼、背疼的时候。
白天受到的鞭伤在晚上更是火辣辣的痛,相互熟悉一点的人会互相给对方处理伤口,但没有药物,很多时候只能扛过去,等月初的时候,靠月初施舍的一点营养液可能会对伤口愈合有所帮助。
这些人都是从最美好的时代留下来的,以前生活优渥,经济水平高,整体幸福度高,一下子沦落到这里,扛不住的人大有人在,死了也就死了,没有惊起任何波澜。
角落里头发又脏又臭的人将身上的毯子又往身上扯了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