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一松,绛禾自然垂落,他膝盖一顶,绛禾换手,刀锋向下一转,破了那人的防护,割出一道深可见骨头的伤口。
另一人还锁着林徊的另一只手,也被伤口一转顶住下巴,再不让开,差点脑袋要开花。
两人退去,林徊手中的枪不断击退牙犬,另一只手却将绛禾插回腿环,忍着不适摩擦几下手臂。
林徊在战斗中游刃有余,可交手中不可避免产生肢体接触,尤其是对手还有一个极好近战的高手。
再好的脾气,也难免烦躁起来。
他的攻击越来越迅猛,身姿优美利落,不留余地。
杀死牙犬的血也溅了他一身,在白衣服上清晰极了。他受不了别人的血淋在自己衣服上,对敌的时候还抽空把全染红了的袖子撕了。
哪怕知道他没受伤,看到林徊上衣破破烂烂的,这里一块红那里一块黑,黎述还是有一种自家的猫咪被别人欺负了的感觉。
熟悉的气息从后面拥过来,林徊知道是她来了,便没有回头,谁知被一只手提着领口抓回来,下一刻,一件风衣从头上罩下来挡住他的视线。
近战者攻击所夹带的劲风已经到了眼前,林徊被蒙住了头,在风衣下面待着不动了。
一道更有力的反击架起了对面的攻势,把那股带着血腥味的风又还了回去。
他们知道又来了一个难缠的对手,各退五步。
被刻意引导训成凶兽的牙犬却不知道退让,不咬死猎物便不会放弃,一个劲地还要往林徊身上扑。
黎述一脚一个,被踢飞的牙犬是当场头骨碎裂,立刻毙命。
脱了风衣以后,她上身只穿了一件简单的无袖背心,一招一式干净飒爽,手臂微微崩起美丽流畅的肌肉弧线,手里的竹竿玩起来像神兵利器一样。
她在前面挡着给林徊时间。
林徊躲在风衣下面把那件沾了血难闻的白衣撕掉,头从风衣里钻出来,手一边一个伸出袖口,还一个个谨慎地扣上纽扣。
明日党多少年没遇到这种硬茬子,白衣人迅速集结。
“继续放牙犬,今天一定要把那个肉人抓住。”
“其他的肉人呢。”
“先不管,封锁乐园,全城点香。”
他们大概不知道牙犬的疯狂意味着什么,他们又能从这样一个肉人身上压榨出什么样的好处。
这些人虽然弱,却像蚊子一样打不完。如果不是顾忌着这里还有平民,他们早就用精神力大范围绞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