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有一身强悍的不死之力、自愈之力,但从根源上就已经被改写了数值,从此哪怕伤势痊愈,修复的身体也只是被改写后的身体。
难怪颂北门初见他好像又有点颓废了,估计是身体被判了死刑,心里难受又闷着不说。
黎述示意自己知道了,转身没入街道没了踪影,让想追踪的人也无处追寻。
罗筹纳闷:”看着挺正常的呀,没什么不对劲。”
交流、谈吐、情绪,都没有半点不对。
“那是你们没有我们这种直觉。”乌谛从墙头上跳下来,她近期无法接近黎述,除非刀气稳定下来,只能等黎述恢复正常以后再找她,“她就是这样,生气、开心、愤怒,都不会特别明显。”
“她的状态会影响你们的行动吗。”
乌谛摇摇头:“不会。”
——
恢复意识的时候,身体有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一直紧绷着心里那根弦,直到彻底放松下来,身体才发出了需要休息的讯号。
意识回笼后,依旧是熟悉的黑暗。
她没有开灯,也许是想给他一个很好的睡眠环境,但此时醒过来,需要借助一些光亮。
他尝试驱动精神力去开灯,脖子上闪过细小的电流,颈间一紧,重新提醒他这个东西的存在。
偏偏这是他“引颈就戮”,主动让方笑套上去的,黎述嘴上不说,心里指不定怎么介意。
他也是这两天才知道,看着温和的人,占有欲可能更强。
手臂背在身后被什么东西缠绕着束缚住,人窝在舒适的床上,衣服果然换了新的,但特地把右肩露出来。发烫的肩膀现在不宜触碰,被固定的姿势刚好避开了这处伤口。
林徊叹了口气。
他已经知道错了,但他们之前还没有一次能冷静下来交谈的机会。
黎述最近把他看管的很严,林徊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她是要去做什么事情,而且是不能让他参与的事情。
与他有关的事情就这么几件,几经推敲便能猜的差不多。
她会不会有危险。
虽然对黎述总有种盲目的信任,但是基地坐落百年,同样轻易不可撼动。
在黑暗中,他看到一直插在窗边的荼灵,眉头轻轻皱起来。
刀光闪动,有蛇影在其中游动。
林徊声音压的很低。
“我得罪过你吗。”把黎述变成这么不讲理的样子,让他这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