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哭了。
黎述一愣,用手指拭去了那颗泪珠。
“慢慢来,先适应。”黎述用背部挡住光线,“身体是不是很痛。”
林徊摇摇头。
之前没有痛觉,他倒是也无所谓,如今身体乍一体会这种可怕的疼痛,让他咬牙闷哼一声,但他不想说出来。
黎述在他摇头后猛的弹了一下林徊的脑门,看着他愣住去捂额头。
一个过于漂亮的青年流着泪茫然地看着自己,有点犯规了,说一句我见犹怜不为过。
“我又不嘲笑你,疼可以说的。”黎述弹了脑门又给了甜枣,手温和地揉一揉他的头发。
黎述:“再问一遍,疼不疼。”
……
林徊:“疼。”
黎述忍不住轻笑一声,又止住解释:“这不是嘲笑。”
太阳下,她笑起来让林徊晃了眼。
林徊除了打架的时候凶一点,私底下的时候比较单纯,表情更是好懂。
他经历了一段失去视力的时间,现在看什么都看不够,或许是觉得黎述这边的工程好玩,特地搬了一个小板凳在旁边观察,盯了一个下午眼睛也不见酸。
那双眼睛落在黎述的手上,她便觉得手背有些发痒。
难道这也是一种精神能力不成。
他看着黎述的手指利落拨动零件,熟练安装工具,一贯来死气沉沉的眼睛也透出几分崇拜。
他好像就什么也不会,除了打架还是打架:“你很擅长这些东西吗。”
黎述正好要搬起一整块木头出去,一手将木头抗在右肩,一手熟稔按住林徊的脑袋往下一压,数米的长木从他头顶安全经过,没撞到他。
“略懂而已。”
林徊虚心请教:“这些要怎么学。”
他是真的想学,除了能帮忙以外,也是对这些奇奇怪怪的技能感兴趣。
黎述停下动作思索:“嗯……大概是看书吧。”
“看书就能会吗。”
“也不是。”黎述想了一会儿,“但是不看肯定不会。”
她想起现在知识体系崩坏,能接触到文字的其实不多,也有很多人觉得认字是一项没有必要的工作。
“你识字吗。”
林徊点头:“我识字。”
黎述顺毛表扬一句:“真厉害。”
“那么可以远一些简单的书看一看,先学理论。”她回忆了一下自己房间乱七八糟的布局,“在你卧室床底,有一箱工具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