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述的住所是自己搭的,离幸存者基地比较远,藏在了一个没什么人迹,但感染物比较多的荒城。
脱离临时城镇以后,甚至不用自己出手,一路惊动的感染物会自己闻着腥味爬出来。
回到住所,黎述腰间的小蛇顺着门框滑下来,她把车停在院子里,开始搬东西。
等中间那个屋子里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黎述恍惚了一下,才想起里面的病患应该是醒了。
黎述习惯往家里捡各种各样来企饿群衣无尔尔七五二八一看更多完结文奇怪的东西,但没捡过活人,要不是这场雨下的太大,没什么地方能收人,她也不能把这人带回来。
一般在路上看到还有一口气的人,她都是直接把他们丢给就近的临时城镇。
不过捡都捡了,总不好丢着不管。
思索间,门里面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
刚苏醒的病人没有什么力气,他从昏昏沉沉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只是睁开眼睛,看了天花板一会儿。
周围没有人的气息,安静得可怕。
把他抓过来的人可能也觉得没有必要大张旗鼓去提防一个废人,才给了他短暂自由的空间。
浑身撕裂的痛苦在提醒他尚未结束的悲惨人生。
他先是尝试活动手指,花了很长时间才能动一动指尖。
于是他重新尝试精神力去梳理肌肉,用意念代替身体机能。
理论和实践也有很大差别。
在精神力操纵自己的一只腿的时候,没有很好的延续性和配合,另一只腿还没有准备好,便脚下一软,从床上狼狈地摔下来。
下巴和地面磕到的时候,瞬间红了一片,又咬到了舌头。
生理盐水瞬间聚集在眼底。
黎述推门进来,第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青年,下巴红红的一块,很是可怜。
从青年的视角,先是能看到一双黑色的靴子,然后一双很稳的手按住他的肩膀,穿过他的腿弯,随后身体一轻,黎述将他整个人从地上抱起来。
黎述的手是直接贴过来的,发现他体温很低,像抱着冰块。
忽地,一片冰凉的触感紧贴着脖子,黎述的动作顿了顿,然后视若无睹将青年抱回床上。
黎述昨天用短刀给他削了伤口上的烂肉后,随手放在了桌子上,没想到这把短刀今天就会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见黎述好像不是在意,青年将刀刃往里面推了推,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一道明显的划痕:“别动。”
声音冷冷的,眼尾也如寒冰,似乎已经不记得是谁把他救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