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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几天霍总怕再被关志泓找麻烦,一直躲在医院不出来,怕医院让他疼病房,又给自己报了个精细体检,扭头住进了医院的体检中心。
关志泓那边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高/利/贷那边的没派讨债公司上门,但之前他欠赌债的那边上门了。
关志泓本来跟爸妈住楼房的,前几天出门的时候被那帮讨债的抓了,让他还钱。
他好说歹说才说服对方宽限两天,然后连夜拉着他爸妈从小区后门溜去了关老太太的大院儿。
关老太太一开始都不知道这码事,听说之后虽然没被气吐了血,但也一病不起,最近几天一直在卧床。
关志泓本以为躲在这边就安全了,毕竟老太太住的这地方偏僻,他也从没跟别人提起过老太太的住处。
谁知刚清静了没几天,讨债的就又找上门来了。
偏僻地界的治安可不比小区,小区有物业守着,那帮人再猖狂也不能明目张胆闯进去,但他们总不能被困死在小区不吃不喝吧?
村儿里大院儿就不一样了,没人把守,远离只有一条见人就摇尾巴的傻狗。
那帮人是趁夜里摸去关老太太家的,翻墙进院儿后,狗叫了几声,领头的人下巴一扬,立马有手下从里边打开院门,往外扔了块儿肉骨头,那大黄狗直接摇着尾巴屁颠儿屁颠儿蹿出门找骨头去了。
正好门外还是个下坡,那骨头棒子顺着破往下滚,没一会儿狗就跑没影儿了。
扔骨头那手下拍拍手,之后又拍领头人的马屁:“还得是大哥您周到啊,咋知道这家有狗的还知道让我们带个骨头棒子?”
“村儿里都爱养狗,傻帽儿。”领头人无语地推了下小弟的脑袋,又差使另一人上屋门口叫人。
一个黄毛精神小伙儿搓着手走出来,走路一颠一颠的,边走边回头说:“我来,我爱干这事儿。”
说完他就从院里花坛翻出块儿手掌大的石头,在手上掂了几下后猛然抬手砸向面前房屋的窗户。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砸的是哪一屋,他只是随便砸砸让屋里的人醒来而已。
突如其来的声响瞬间把关志泓的母亲杨慧兰惊醒。
她最近被那帮讨债的吓得不轻,都快神经衰弱了,每天都噩梦缠身,最是受不得惊吓。
“什!什么声音?!”她惊慌失措地拍了拍旁边还在打呼的关正享,把人拍醒后才把窗帘掀了一条缝往外边看。
结果正巧看见个长得乱七八糟的小混混狞笑着冲她招手。
她瞬间把窗帘放下,这个人缩在床上冷汗直冒:“完了!完了!”
其实刚才黄毛儿砸中的事关老太太那屋的窗户,那窗户质量挺好,只砸裂了一道缝,也不知道漏不漏风。
但里边半天也没个动静,他这才又换了目标,谁知道还没来得及砸,就见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偷摸正往外看。
关正享也清醒了,他又不是真的睡成死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