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男人一双深邃的眼藏在镜片后面,显得神情莫测。
关棠按照约定找到这个隔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男人的镜片有些反光,别说他的神情了,她甚至没看清他的眉眼。
莫名让她想起了动画片里某个死神小学生的无数个名场面,镜片反光、看不见眼、神秘牛叉且bkg。
“祁总。”她穿着一双轻巧的跑步鞋,走路没什么声音,在屏风旁边站了半天里面的男人都没发现她已经到了。她挺有礼貌地屈起手指轻扣了下屏风边框,“我应该没迟到吧?”
她踩点儿来的而已。
男人循声回头,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她一会儿,这才起身与她打招呼:“小关总倒是跟我之前听说的不大一样。”
之前听人说其她,最多的评价就是张扬跋扈、教养全无,蠢笨无知、是个白痴。
但他现在看着倒觉得对方不似传说中的那般,应该是个挺礼貌的人。
“祁总也与我想的不大一样。”关棠笑了笑,眉梢微挑,轻声细语道,“您镜片儿糊了,这样看我可能是带了滤镜吧。”
说完她偏过头去看了眼祁宇位子上冒着热气的咖啡杯,自顾自地走到了对面坐下,又抬起下巴冲他投去饶有兴趣的眼神。
祁宇:“……”
有点礼貌,但不多。
他默不作声坐下,摘下眼镜,又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块儿眼镜布慢条斯理地擦拭着镜片。
这回关棠终于看清了他的长相,是标准的浓颜帅哥,眉眼深邃,山根挺拔,薄唇透露着一丝冷峻的弧度,古早文男主描写成不我欺。
她默不作声地伸手拿了咖啡壶给自己也倒了杯咖啡,面上一直挂着笑,不主动也不拒绝,态度不明。
祁宇终于重新戴上眼镜。
古早文中十个霸总九个闷,祁宇也没逃脱这个定律,大抵又过了五分钟,终于等到他开口:“劳烦小关总特意跑这一趟,我想……目前的我还够不着关家的门楣。”
他只是委婉地表达着双方的不合适,却没想到关棠竟缓缓点了点头,暗自嘟囔:“是不太行,还配不上我们家舒羽。”
“……什么?”祁宇没听清,但看她脸上那种带着深深认同的表情,总觉得她刚才应该是说了什么不大礼貌的话。
“没事。”关棠扬起头笑了一下,“我说……祁总果然是被家里逼着来的,不像我,我是自愿来的。”
“小关总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