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了一会儿晚风,江野才和聂屿舟回到山顶的小竹屋。
现在江野醒了,聂屿舟便不肯再在他睡的榻边铺席子睡觉,抱着被子离得远远的。
江野见聂屿舟收拾铺盖,不肯再睡在身侧,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一把将聂屿舟抱上榻,以压倒性优势将聂屿舟压在身下,目光如电地盯着聂屿舟红扑扑的脸蛋。
聂屿舟顿时心慌慌:“侯爷,你才醒,这么激动对身体不好,况且小不野还在房间里,这……少儿不宜啊。”
江野笑得喉结耸动,说话的气息吐在聂屿舟脸上:“想什么呢?我只是想让你睡塌上,我去睡地上。”
聂屿舟后悔不迭:……我怎么会那么想呢?
“哦。”
果然江野从榻上下来,将铺盖搬到榻边,安分守己地睡在地上。
聂屿舟不忍心侯爷病着还给自己腾床位,道:“侯爷,你身体尚未痊愈,还是你睡榻吧。”
江野躺在凉席上,枕着胳膊,闭上眼睛道:“嘘,睡觉。”
聂屿舟知道拗不过江野,也不坚持,乖乖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睡觉。梦里有悠扬的山风,暖暖的火光,还有时不时就轻笑的江野。
他是被一阵打闹声惊醒的。
猛然睁开眼,就看到江野、明境在和一群黑衣人打斗,地上已经血流成河,躺了三四个黑衣人。
聂屿舟惊恐道:“侯爷!”
江野赤手空拳对付黑衣人,回头对聂屿舟道:“别怕,一群宵小之辈而已。”又目露歹毒地对黑衣人道:“你们吵醒我家小少爷了,找死!”
他原先不屑于用黑衣人的刀,现在为速战速决,俯下身捡起一柄刀,三下五除二将屋子里的黑衣人全都杀了。
江野杀人如麻,杀得很轻松。
聂屿舟却看得心惊胆战,江野才醒啊,尚未复原,若受伤了怎么办?他着急地立马扑过去,上下检查江野有没有被刀剑伤到,急得脸色都变了。
江野武艺高强,自然不会受伤,何况旁边还有明境,就算拼了命也会护住江野。不过江野看到聂屿舟关心他的紧张样子,心里似乎很高兴,故意往他身上一倒。
聂屿舟抱住江野,见他身上染了血,又靠在自己身上,便以为是江野中了刀剑,大惊失色,慌不迭道:“侯爷哪里受伤了?净尘大师,你快出来啊!侯爷受伤了!”
江野贴了贴聂屿舟的脖子,笑道:“小少爷,别慌,我没受伤,只是太久没用武,有点小累。”
聂屿舟:?小累?
此时明境已经掌灯,室内明亮起来,地上的鲜血更加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