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屿舟眨巴眨巴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笑道:“当然没有。我要连续观察十来天,打好几份底稿,才敢真正开始动笔画你呢。我怕观察得不仔细,把侯爷画丑了,玷污侯爷一世英名。”
江野索要画像只是一时脱口而出,没想到聂屿舟这般认真对待,反而教他心生惊喜。江野转过头来,正对着聂屿舟,微微笑道:“那你尽情观察。”
他身子微微前倾,离聂屿舟愈发近,呼吸扑在聂屿舟脸上,道:“这样近一点,是不是观察得更仔细些?”
聂屿舟对上江野的沉沉目光,忽地耳根一热,垂眉羞道:“倒也不用这么近。太近了,只看到局部,看不到整体。”
江野的声音忽然带了点难以察觉的急促:“脸上表情自然是越近看得越仔细,譬如现在我看到你垂着眼睛,不敢看我,还看到你的脸很白,比月光还白。”
聂屿舟推了下江野,却没能推动,反而是双手摸到江野的胸膛,让他更加局促不安:“侯爷,你下来。”
“下来?我根本就没在你身上啊。”江野笑得很有深意。
聂屿舟:……假夫妻,就别玩这种游戏了吧。
不过既然江野非要这么越过三八线,聂屿舟也完全可以丢掉羞耻心,红着脸坦然看向江野,将胸膛一挺,微微含笑道:“侯爷若是想要,身为妻子,我当然可以奉陪到底。”
江野忽然笑了起来,捏捏聂屿舟的粉白脸颊,道:“你挺胸做什么?你这纤弱身材还有什么可展示的吗?”
聂屿舟:……我那时展示士气!
江野的笑声突然变成咳嗽声,在黑夜里听得格外清晰。
聂屿舟发现这两天江野偶尔咳嗽,而且再咳嗽时还会转过身去,这在以前是不曾发生过的事。聂屿舟道:“侯爷怎么最近开始咳嗽了?”
江野轻轻喘口气:“老毛病犯了而已。”他又转过身来,狐狸笑地看着聂屿舟,又伸手过来轻轻捏着聂屿舟的脸蛋,笑道:“白白的,粉粉的,像个桃子,真想咬一口。”
聂屿舟蓦地想起聂屿舟杀徐君思的画面,不由得往后一躲。
江野神色一滞,松开手道:“睡吧,明天你还要继续观察我呢。”
对于江野突发的咳嗽,聂屿舟终究还是不放心,第二天起床后去问明境怎么回事,明境也只道这是侯爷的老毛病,请少夫人不必惊忧,过些日子自然就好了。
聂屿舟这才放宽心,继续日复日夜复夜地观察镇北侯江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