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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累了,不想再像以前那般守在院中等她了。

我干脆不理她,兀自进了屋中,将门一关闭门思过。

她十分安静,没有要我开门,也没有呼喊。

就当我以为她已经离开了,再一开门却见她坐在门外,见我出来时急忙起身上前,“夫人,你想通了?”

我立马回房,再次将她关在外面。

一连几日,我都不曾搭理她,我以为她会知难而退,可看样子却越挫越勇。

那日大雨倾盆,我担心她在雨中淋湿,便打开门去查看,发现门外空无一人。

看来离开了。

我心下黯然,但也松了口气。

差点就要心软了。

“夫人!”

远处的声音传过来,我惊讶地看去,发现她抱着我之前晾晒的衣服跑过来。

我一时心里发闷,不知是在生自己的气,还是在生她的气。

“嗵”得一声,我再次将她关在门外,任由她在雨中。

或许是我无理取闹,但我真的,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凭什么她来找我我就一定要心软,就一定要妥协?

可我,真的心软了,我恼恨这样的自己,便将怒火转移到她的身上。

“夫人,我冷。”她敲门喊道。

我气笑了,曾几何时良月在大雪中作战尚且不知寒冷为何物,如今被雨淋一下就开始喊冷了。

“夫人,我伤口疼。”

她作势要敲开我的房门。

我将自己裹在被子中不去听,可那句“伤口疼”却萦绕在我耳边。

终于,我还是开门,见她站在雨中,浑身湿漉漉的,看见我时轻喊了句“夫人。”

“进来吧。”

我将巾帛和衣物给她,她却当着我的面直接换起来。

“不知羞!”我转过身。

“阿生,我是你夫君。”

她换好衣服,从背后抱住我。

我心如擂鼓,不知作何回答。

“我知道你怨我,我实在没想到你会一声不响地离开,我以为你被人抓去了,把所有城池翻了个遍,甚至去了江国找丁宁,我才知道你受了多少苦。”

“阿生,你怨我,怪我,我都不生气,只是千万不要让我找不到你,要不是找到丁宁,我甚至以为你出事了。”

她慢慢说着,口吻间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沉稳冷静。

可那些怨、那些怪罪早就被我抛弃,没有奢望也就没有了不满。

如今良月再来,却是将我以往的情绪再次掀了起来,我便又生了怨怼,生了痴缠。

“姐姐,你太不讲理。”

我无奈叹道。

她便挨下这一句埋怨,“是我不讲理。”

“你从未将我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