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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头轻嗅着,心脏有一瞬间的抽痛。

“你先炼药罢,我去忙了。”

她已然走远,束起的长发随风飞扬。

良月剑又被她别在腰间,此时沉默着,冷寂着,等待重启之日。

我知道良月也在等着自己重回江湖之日。

如果……她早点将花捧给我的话,我或许会停下种蛊。

就在方才,我在吻她的瞬间便将情蛊顺着手腕种进了她的身体。

情蛊会迷失人的心智,让不爱者生爱,让爱者更爱。

中了情毒的人会因为短暂的离别便心慌难过,无法自拔,若永久失去了爱人,除非殉情,否则无药可解。

这是最自私的爱,也是最下流不堪的手段。

可我现在竟然将毒计用在了良月身上,我……好像在做一件错事。

我瞧着瓮中红色的蛊虫,一闭眼,握着花将手腕也伸了进去。

细长渺小的蛊虫顺着皮肉倏然间钻入,顷刻间消失不见。

如果都中毒的话,这样是否就公平了?

当我将手从毒瓮中撤离,却发现手中的花朵糜烂不堪,完全没了良月递给我的朝气与张扬。

是狭窄的毒瓮挤烂了花。

我遗憾地丢掉,一抬头,却发现远处赵运卿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见我发现了,他也不慌,反倒明知故问道:“你在以身饲毒?”

我没理他,将蛊虫收好。

“阿生,你做坏事了?”他歪着头继续审视我。

我避而不答,岔开话题道:“你不是要去校场吗?”

“不去了,阁主要启程,我为她准备。”

“你知道她要去做什么吗?”

“重建千机阁。”他说得十分笃定。

我瞧着他无言以对。

可赵运卿又紧跟着补了一句,“随你们罢,本王无所畏。”

“要是赵家以后不再是皇室呢?”

他讥讽一笑,“那又如何?赵家的江山本来就是偷来的。”

真希望到时他被从爵位上撸下来时也能这般坦然。

夜里,赵运卿准备了好酒好菜,权当为良月送风。

良月这晚竟然穿了件暗红的衣服,腰间又长又细的腰链垂在一侧,每动一下,那腰链便灵活地晃动着,十分耀眼。

开席没多久,朗儿一杯酒直接倒下,等我再将她背回房间,回来时发现赵运卿竟然也倒下了,只有良月还一口接着一口慢悠悠地喝着,吃着。

看见我回来,她轻挑了下眉,拍了拍身侧的椅子,“过来坐。”

我坐过去,将她手边的酒撤开,“少喝点,身体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