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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扶起朗儿,担忧地为她查看了伤势,忍不住又嗔怪良月,“怎得又突然打人?!”

“夫人……只有夫人能碰我。”

众人面面相觑,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们。

朗儿更是无法接受良月变成如今痴傻的模样,呆了许久,才缓缓问道:“阿娘傻了?”

“没错。”赵运卿还嫌不够热闹,站到我身侧讥讽道:“傻了却记得你阿父是夫人。”

一瞬间,我觉得良月似乎听懂了,孤独地站在人群中央,露出十分受伤的神情。

我心脏忍不住一疼,忙过去握住她的手,哄道:“姐姐,我不嫌弃你。”

赵运卿笑起来,眼中带着莫名的情绪。

此后每日我便在研制食阴的解药,用到良月身上。

她自醒来后总不愿同朗儿睡在一处,夜夜偷跑出来,宿在我房内。

有一日她爬窗进来,却发现赵运卿也在我房间,两人顿时在府中斗得昏天暗地,差点拆了半边院子。

后来城中都传赵运卿府中来了个泼辣户,就连炎王也拿她没辙。

赵运卿为了掩人耳目,遣人散出消息说府中在比武。

这更是给了两人肆无忌惮打架的名头,隔三岔五衔一次房顶。

我院中用于炼制蛊虫的瓶瓶罐罐摔了又摔,直到这日两人再次打起来,我气不过,涨红了脸吆喝道:“都别打了,再打我就死给你们看!”

两人仍旧打得不亦乐乎,我气急攻心,揣着衣服下摆就往湖中跳,倏然间两人立刻飞奔过来,扯着我往岸上拽。

“夫人,我不打了。”

良月跪坐在我面前,双手环抱着我。

而一旁的赵运卿气笑了般,指着良月吼道:“又来这招!你惯会哄骗林生!”

“这日子没法儿过了!没法儿过了!”

他气得在院中大喊,惹来下人们的注视。

但似乎知道这事时有发生,那些观摩的人站了没一会儿便离开。

“炎淮哥,姐姐她现在痴傻,不要同她一般计较。”

我拍拍衣服站起来,将良月挡在身后。

但赵运卿却十分伤怀,闷了半天,冷冷道:“她可不傻,她还知道博你同情。”

我扭脸一看,见良月一副受气包模样,可手上还沾着血。

再一瞧两人,良月毫发无伤,赵运卿嘴角却裂开,梅花一般绽放着血花。

“是我太惯她……我为你涂药吧。”

他不置可否。

我将良月哄走,碾碎药粉,一点一点蘸到赵运卿的嘴角。

他疼得倒吸凉气,不住地骂:“良月这个暴力狂。”

“你不也是,老惹她做什么?”我哂笑道。

他瞧着我呆了一瞬,我一僵,尴尬地收了笑,继续认真为他敷药。

“我哪里惹她了,我只想惹你。”他突然偏过头,趁着我抹药的手吻了我的手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