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冷气上浮,她又变成了失心疯的模样。
驿站宿的人不多,她很容易便找到了我的房间,嘴角噙着那抹笑意,有些瘆人。
我点了蜡烛坐在桌前等她,看到她闯进来却并不意外。
我在等,等她入魔。
白日的阁主不认识我,夜里的总是真的她。
“阿生,过来。”她那双雾蓝的眼睛宛如猫眼一般。
我散着长发扑了过去,将她稳稳抱住,脸颊埋进她的颈窝处抽泣。
一股血腥味萦绕鼻尖,我嗅了嗅,却看到她藏在身后的长剑挂着鲜血。
她嘴角的笑变得邪恶,擦拭起长剑满不在乎道:“被你发现了。”
“都怪你,藏这么远,害我找了许久。”
她捏起我的手腕放到嘴边吻了下,抬眼瞧我,“我好渴啊,夫人。”
我心头直跳,轻颤着道:“姐姐,我都给你。”
夜色撩人,银月如画。
我缠绵在纱幔之中,不敢抬眼,不敢喘息,不敢叫一声姐姐。
我害怕,害怕她再一抬眼便是阁主那双拒人千里又嫌我麻烦的眼神。
“好香。”她捏着我的手腕,却递到我嘴边,“你尝尝?”
我摇头,轻喘着,“不要。”
“不要浪费。”
月色中,她伏在我身上看着我,我在她的目光下伸出舌尖探了下手腕,她却嫌不够,手指塞进我嘴里,“再探出来点。”
我欲哭无泪,挣扎起来,却说不出一句清楚的话,反倒流了口水。
她坏心眼地邪笑起来,“阿生,你才是我的药。”
一记温凉的吻覆下,属于她身上的冷气冰得我一颤。
那双手有记忆地宽衣解带,落过一寸一寸新生的敏感皮肤,游离般让我浑身燥热不堪。
“阿生是太阳。”
轻吻顺着胸膛一路向下,我缩起身体求饶,却被她的手指搅在口中无法言语。
月色迷离,我在一遍遍的作弄中沉沦。
树影婆娑,轻吟不断,爱欲潺潺,一声嘶哑沉闷的低呼之后万籁俱静。
我轻颤着,被她抱在怀里亲吻,额间的薄汗被她擦去,最后齐齐裹在被褥中沉沉睡去。
昏昏沉沉间,被褥一空,我猛然惊醒,看到床侧坐着的黑影,挪到她身后抱住了她。
她僵了一瞬,丝毫不敢看我,我笑起来,却仍旧一声声地叫着“姐姐,姐姐。”
房内空寂无比,窗外的虫鸣一浪一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