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第二日醒来,那个圆圆的寸头倒在席上酣然大睡。
我顿时吓得魂飞了一半,“江二爷,你别碰瓷,你去我师兄房里睡去!”
下一刻,我才发现我师兄早已不在。
他则揉着眼睛,十分不耐烦道:“他身体不行,你这里条件不适合他待,我来看着。”
“这,不太好吧,要不你走吧,我自己能行。”
江远闳此人虽然混蛋,可到底只和师兄有关系,我们俩井水不犯河水。
除了他总叫我药罐子。
“他求我照看好你,我怎能不答应。”
我倒吸一口凉气,“谁求你?我师兄?不可能。”
说起这个我身上可不痒了。
药谷药郎六百多个,谁不知丁宁脾气大,个性高傲。
只说那次我们下水摸鱼,所有人见了谷主都乖乖跪地认错,只他一人往那儿一站,理所应当道:“我没错。”
最后自然他被罚得最狠。
江远闳咧嘴笑起来,“求就是求了,你别管怎么求的。”
“……混蛋。”
他脸色一黑,我扭过脸不理他。
等到下午,我们俩都处于冷战,谁也不理谁,后来我实在痒的不行,他却翘着二郎腿在我正对面坐着,满是兴味地看向我,“需要我帮你挠挠吗?”
我瘪着嘴不说话,但却不停尝试用头去蹭胳膊。
“你叫我声姐夫,我就帮你。”
“才不,我师兄是男人。”
“那你叫声哥也行。”
我迟疑了,幽幽地盯着他,“你对他一点也不好,我不叫。”
“那我以后对他好点。”
我正好痒得难受,听他这么说就软了性子,不情不愿地叫了声“哥”。
他听得心花怒放,上前为我挠痒。
下一刻,房门洞开,师兄端着药站在外面,冷脸看着我们俩。
江远闳立马撤到一边,“我和他什么都没有。”
师兄走了进来,瞄着他胯下,“有也没事,下半生当太监就行。”
紧接着又看向我,“你呢,要怎么解释?”
我刚纾解了痒意,此时感觉悬在半空,随口道:“师兄,都是他诱惑我,说我只要叫声哥就答应帮我挠痒。”
“我操,药罐子你这狗贼!”
我垂下头,充耳不闻。
谁让他趁火打劫。
这之后师兄给我敷药没有那么激进,柔和了许多,我身上的痒意也淡了些,不需要人照顾,直到身上结痂,新皮肤慢慢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