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在气什么?我那些药都要被你抓坏了。”
“姓江的欺负我师兄……”
李掌柜捋着胡子笑起来,敲了敲我的脑袋,“什么欺负不欺负,他们两人的事情用得着你操心。”
我再看他的表情,那是一幅早就见怪不怪的样子,顿时无话可说。
午后,我端着补药又去找师兄,江远闳正坐在床边给他喂吃的。
我又躲在屏风后,垂着头默默道:“师兄,你把药膏给我,我以后还是自己敷药吧。”
师兄的嗓音有些哑,回道:“那你想叫谁给你处理腐烂的皮?”
我沉默了,听到他埋怨起江远闳,“以后早上到点就滚,不许赖在这儿。”
江远闳这次十分配合,“知道了,这次不是你硬缠着我,我现在腰还疼呢。”
“……”
我顿时无地自容,幸亏他们没再说。
直到江远闳从屏风后衣冠楚楚地出来,随口对我丢下一句,“明晚我来接你。”
“去哪儿?”
“别管,泽明和我说过了,他提的我定然会做。”
这句话更像是说给师兄听的。
他一走,师兄便叫我过去,朝我身上丢了个匣子,“我不是让你丢了吗?”
我一阵心虚,“这不是怕你受苦。”
“……你知道是什么?”
我急忙摇头,“不知道!”
“这里面含有催情药,有他娘的催情药!”他点着我的脑门,“林生啊林生,你真是要害死我。”
“可是他说这能避免你受苦。”我趴在床边握住他的手,“师兄,为什么会受苦?”
他面色一阵尴尬,憋了许久的气,突然凉凉道:“你和你那位姐姐没有行过洞房?”
我想了想,若像他和江远闳这般的,确实没有过。
“罢了,傻子。”他收了匣子放在床头不再进行这个话题。
到了和江远闳约定的时间,师兄坚持要和我一起去。
江远闳看到他却发了许久的脾气,最后硬扛着他回了房间,两人吵了会儿,江远闳便又当着我们的面牵着师兄走了出来。
我看到师兄对我狡黠一笑,紧接着被江远闳抱到马上先走一步。
而我因为不会骑马,则被他一个兄弟甩了上去,一路上颠得死去活来。
这处是乱葬岗,位于福音将军与惠丰将军争夺地盘的交界处。
我刚下马就跌跌撞撞跑到一边吐了两口,一瞥眼,看到师兄好好被江远闳护在马上,安安稳稳的。
这么一想,姓江的有时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