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门派的人纷纷响应,“给个说法!我们来此皆是出于对你的信任。”
“自从暗主继位,大肆追杀药谷,我等既是为自保,也是对药谷遭遇深感同情,你必须给我们一个解释,否则我们如何信任你。”
“各位稍安勿躁,暗主本就是做些肮脏之事,你们怎能轻易被她哄骗。”那个面具男人始终十分镇定,“这几个女人仅凭一张嘴就想污蔑我,毫无证据,根本就是信口雌黄。”
“信口雌黄?哈哈哈哈哈哈,陈安啊陈安,你当初如何答应我的,你说带我的孩儿回阁,可是实际上你做了什么?”妙妙指着轿子,“你让她把孩子杀了,没想到吧,她没杀,但她把孩子扔进了狼窝里,后来孩子没死成,她便又带回来给我了。”
“你,你竟是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吗?”禅宗宗主震惊道。
闻声,被妙妙称作陈安的明主面色有些挂不住,他本想继续狡辩,阁主却从轿子里出来了。
她的面色有些发白,但气势凌然。
“诸位,明主是我杀的不假,但刺杀明主乃问天阁推演之天象!世人可知千机阁第一任阁主扶持开国皇帝,有自行甄选明君之权。同时催生出千机阁一明一暗两主分权。
明主当权,暗主辅佐,实则暗主还行监察之事,若明主无道,暗主替位。”
她走到众人面前,站到女人们中间,“同为女子,明主却让我诱骗、强迫他们到阁中供他取乐,俨然将我当成掮客。千机阁历来效忠皇室,护我朝江山社稷,阁主昏庸无道,如何效忠皇室,甄选明君!
诸位,你们来说,无道之人,该不该杀?!”
“明主无道!该杀!”
“该杀!该杀!该杀!”
我身后的千机阁弟子义愤填膺。
“十七,休想用这种手段胁迫我,你不过一介女流,却混在这男人的江湖中,你又算什么好东西。”陈安气急败坏,“你暴虐成性,残杀江湖同门,也配指责我?”
阁主却不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十七?与其如此,倒不如告诉大家你为何这样叫我。”
陈安的马跟着后退了下,仿佛他自己认输了一般。
“你不说,那便由我来说吧。”
只听阁主不紧不慢,讲了足足半个时辰,在场之人无不倒吸冷气,心底生寒。
当年阁主遇到陈安时,他还是暗主。
作为暗主,他有权在成为明主之前为阁中甄选下一任暗主。
在此之中催生了他的邪恶欲念,他捕获了一群无权无势的孩童,将孩子们日日夜夜关在囚笼中,再将囚笼放进斗兽场。
每有一人打赏,便放出一个猛兽,饿狠了的野兽们看见笼子里的小孩便忍不住撕咬,猛扑。
孩子们手无寸铁,在笼中吓得哇哇大哭,身上挂满了野兽的口水。
无数的孩童在此丧生。
阁主是第十七个笼子,也只有这第十七个笼子残破不堪地坚持到了最后。
于是陈安便为她取了个代号——十七。
每叫一声十七,便如猛兽嘶吼。
但只是活下去根本无法满足陈安,他要十七突破囚笼杀死野兽,杀掉为野兽打赏的每一个人,时时刻刻为仇恨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