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迟疑了片刻,因为我并不懂武,只心内有个模糊看法。
思考了片刻,结合我在医经阁查阅的所有杂书,我道:“未尝不可!并且我知道有一处地方十分适合修炼。”
药也敷完了,姐姐看了我一会儿,嘴角牵起极为浅淡的笑意。
她说:“你明明是个药郎,怎么会的却是些旁门左道。”
我顿时气闷,但又看她笑得美丽,心下一软,苦笑着回:“姐姐嫌我。”
她捏了捏我的脸颊,轻轻掐了一下,我不慎吃痛,更加埋怨她。
“怎么会嫌弃,阿生,这世道少有人如你这般,旁门左道也好,正道也罢,只要问心无愧,行事端正总不会错。”
我又想起当年偷盗师傅仙体为他起死回生之事。
如姐姐所说,我问心无愧,是不是就不用遭受良心谴责了。
邪术又如何,只要能救人就是好医术!
我突然觉得振奋起来,但随之而来听到的是一阵咕噜噜的沉闷声音。
“阿生,我饿了。”
榻上之人脸不红气不喘。
我眼神询问着她,她还是那副泰然模样,随口道:“阳春面。”
果然,她为父,我为妻,看来我要为她做一辈子饭了。
还要为她敷一辈子的药。
可也没什么不好,我愿为良月妻,日日夫相随。
她近几日都十分安生,仅是在院里练些剑法,我看她总一个人寂寞地望着远山,便提议让她陪我上山采药。
她歪了下脑袋,头一次不加掩饰地表达疑惑,“采什么药需要我去?”
她很显然不喜欢这种。
我挠了挠头,找了个借口道:“山上有虎,我害怕。”
她提剑走向我,冷淡的表情中带上一抹盎然,仿佛在说“这次不是我要去,是你要我去打打杀杀的。”
我跟在她身后,偷瞄着总是想笑,后来实在忍不住,笑容大大的挂在脸上,被猛然转身的她发现了。
我吓得退了下,正巧退在一块冰面上,后脚瞬间往前滑去。
她急忙伸手过来扶,却被我连带着拖了下来。
一瞬间天旋地转,我坐在冰面上,她则单膝跪在我腿前,身子倾向我,一头高束的乌黑长发落在我们两人的肩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