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有。
那个时候,安氏奄奄一息。
她就那么躺在这张床上,睁着眼看着她,不管她怎么去炫耀,去讽刺,对方就像是在听故事一般,带着柔和的笑意,毫无波动的模样。
次日,对方就去了。
当时她还以为对方是被刺激到,只是伪装出的不在意。
可现在,安氏明白了。
对方怕早就看到了自己的结局,所以那是在嘲笑自己啊。
无知,蠢笨,却又自私自利所求甚多。
那杨氏早就看透了她啊!
“夫人,我,我们该怎么办?”春杏问着,她的身契还捏在杨氏的手里。
和那些随时能离开的下人不一样,哪怕要死,安氏不放人,她都得一起。
想到这,春杏难免怨憎。
她偷偷打量安氏,试图给自己找一条退路。
安氏这人啊,心思深沉,哪怕这会她在发疯的边缘,也能看出春杏那点小心思。
于是,她冷笑出声。
“怎么办?去求你的姑娘啊,她一句话,就能救你。”
“可春杏,你敢去吗?”
这情况,讽刺极了。
当年她多么得意,现在就多么可笑。
夫妻离心,夫被抓,儿已傻,就剩下她一个万人耻笑的江夫人。
江夫人。
“哈哈哈!”
疯狂笑着,笑的眼泪止不住,满脸的泪痕毁了那精致妆容,安氏死死盯着春杏,透过她,像是看向什么人,语气森然。
“你是故意的,你们都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