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过头,萧衍的表情十分平静,静静望着她。
她有些忐忑,身子靠向椅背催促说,“你别总盯着我呀!”
萧衍才罢了。
“从你驳斥溯光的那一刻起,我就觉得不正常。瑶华,这件事我没有证据,不是我不想去查证,而是我相信你。即便你放了他们又怎样呢?我的天下容得下一对母子,也容得下你的一点慈悲心肠。如果是以前,我可能会生气,但过了这几年……瑶华,我给你自由,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去你想去的地方,这是我坐在这个位子上的最大意义。”
“谢谢你。”瑶华默然片刻,容廷说得对,告诉萧衍是对的。她心里轻松了,又笑起来,“现在说第二件事,你打算给段煜什么封号?”
“刚说完夜冥,怎么又说到他了?”
“快说,是给他亲王之位还是一方节度使?”
“我要使南越人敬服,给他高位更好。就封他为亲王,封号么……南安王,你觉得如何?”
瑶华点头,扶住桌上的文房匣,手一翻露出枚钥匙,不疾不徐开了锁。
她扬起嘴角,将匣子推向萧衍,“你拟了诏书,以此为印。”
萧衍望她一眼,随即打开匣盖。
不出他所料,盒中卧着一枚玉玺。
他拿出玉玺,上面小篆刻有八个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他眼里的惊诧一闪而逝,沉默了一下才问,“你从地墟里拿到传国玉玺?”
“是,我跟你说过天阙和地墟的来历,传国玉玺在苏向真手里并不意外。”
萧衍扶额苦笑,“瑶华,你放走夜冥我不吃惊,你手里有传国玉玺我也不吃惊,你知道我惊异的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