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撇了撇嘴,黯然地仰望夜空。公公就公公!反正萧家出了他这么个不争气的,他已无颜面对陛下了。
护卫见他呆呆仰着头,又抬起脚。
卫蘅摇手制止,“嗳,咱们是礼仪之邦,怎能这般粗鲁野蛮?今夜这么多能人异士,有的是法子。”
人群的前方,一虬髯大汉立即高声叫嚷,“大人,小的新培育出一只蛇蛊,要不就让他来试试毒性?”
卫蘅没有回答,目光望向众人。
一年轻男子捧只精巧的铜炉,跃跃欲试,“大人,我的欲蛊可以让他变成嗜欲狂徒,怎么样?”
卫蘅双眼微眯,瞟了眼他手里的铜炉,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大人,我的蛊和他的正相反。会让人此生断情绝爱,只要一动情动欲就痛彻心扉、生无可恋,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萧秋水忍不住转头,说话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女郎,声音清扬,容貌却可比无盐,眯眯细眼,一口龅牙。
萧秋水在心底呸呸呸,最毒妇人心!
后殿里,瑶华和萧衍忍俊不禁。
很快,萧衍敛了笑容悄声道,“让他吃点苦头再说。”
殿外,卫蘅望着年轻女郎,终于开口,“你的蛊可有解药?”
女郎看他有兴趣,连忙回道,“没有解药。不过,假如他有真心相爱的女子,服下女子的心头血能缓解一二分煎熬。”
卫蘅扬起唇角,笑容如春风和煦,“有点意思。”
女郎喜不自胜,上前两步,右手按在胸前的护心镜上。
地上,萧秋水两眼望天,心里阵阵哀嚎。
他今年刚满二十四岁,陛下年初才为他赐婚,未婚妻是青梅竹马的王家小姐,两人感情甚笃,只待征下南越就办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