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华叹道,“你想让百姓开智,可他们的想法极难改变,比如北方人,你让他去读书作诗,他必觉得辛苦,还不如牧马放羊来得自在。且放宽心慢慢来吧,我不愿你太过劳累。”
萧衍摇头笑道,“有你陪伴就不觉得累。再过得几年就好了,待下任天子继位就可省许多心力。”
瑶华看着他,柔柔地笑了。
“笑甚么呢?”
“我想要回趟天阙,下月临风大婚,或许还能去看看,你去吗?”
萧衍立刻答应,“去。”
瑶华想到小皇子心头便热了,埋在萧衍的怀里久久不说话。她太想告诉他了,无数次话到嘴边又强忍住,如今反倒不知从何说起了。
“萧衍,如果我有事情瞒着你,你会怨我么?”
“甚么事?”
萧衍眉心跳了跳。
瑶华环住他的腰,闷闷道,“并不是坏事。”
她看不见的角度,萧衍无奈抽了抽嘴角。她瞒他的事可不止一件,他何时多问,又怪过她了。
十一月五日,他们带着茗香前往天阙。
入了大齐境内,路旁的梧桐树叶随风飘落。
瑶华在马车中感叹,“大齐遍地梧桐,皆是母后的痕迹。父皇道母后走后他未有一日真正快活,他已悔了,但甚么都晚了。”
萧衍骑马相随,瑶华已将明德皇后之事细细告诉他。
他叹道,“江山永固,征或不征它都存在。可人有生死,错过这一生,何来下一世呢?”
瑶华嫣然而笑。
“陛下铁骨柔情,岂是他人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