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手足无措地站了半晌,见她没有吩咐,方悄悄退出。
瑶华心思急转,她如豢养的鸟儿,段煜偶尔兴起来逗弄一番。他的耐心有限,又对她有非分之想,她须得尽快离开此处,可连送信也不能,如何逃出?
就如她料不到黑衣人会与段煜有交集,萧衍也猜不到困住她的是段煜。若萧衍以为已她被黑衣人杀害……不行!绝不能再拖下去!
次日清晨,如月拎着食盒来,瑶华仍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我有些恶心,懒怠吃东西。”
她的脸色有些蜡黄,来了这么多日,还是头一回。
如月有些着急,倒了杯温水过来。又比划说,她出去找大夫。
瑶华才起床,“没事,可能是昨晚休息不好。我要写字,你过来帮我磨墨。”
瑶华的字一如她的剑,神采动人,回旋进退,莫不中节。写完一篇乐毅论,她笑问如月,“你可知这是甚么?”
如月羞怯地摇头。
瑶华柔声道,“日后若有机会你须识字。书中有大道,你不能说话,会认字读书也方便些。”
她是第一个叫她识字的人,一个婢女识了字其实也无甚大用。如月并不当真,但也点了点头。
瑶华又铺开一张纸,待要下笔,却顿住了。她忽地将笔掷下,靠在榻上闭目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