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手里揣着的药材,小心翼翼地说:“我,我没有想过要离开,我出去,是想要给你找药。”
余绥移向她手中带着白色小花的野草,花瓣已经在水中冲开,根系上的泥土也被洗得干干净净。
他认出来,那是生长在悬崖绝壁上的一种草药,根系可入药,是治疗外伤的绝佳药材,但是,仅限于普通人。
温宜笑是个很固执的人,即便余绥已经跟她说过很多次,他的伤与普通人不同,普通的草药对自己没有任何用处,但是温宜笑还是会尝试各种方法来治疗他。
“我见天坑里的药材都无效,所以我就出去逛逛,也许外面有更好的药材,你的伤这么久了也不好,你总说药材对你的伤口没有作用,但是,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而且,我选的药,都是没有副作用的,你不用担心。”
余绥看着她开始处理药材,忽然说道:“我不会死。”
温宜笑坚定地说:“但你会疼呀。”
余绥沉默了。
他真的不明白,她自己呢?她爬上悬崖的时候就不害怕吗,她被带刺的野草划伤皮肤的时候就不疼吗?为什么她会愿意为了他爬上悬崖采药呢?
明明,她甚至都不知道,这些药材是否有效。
他想回家劝温宜笑别白费劲了,他亲手剜下的是肋骨,做成了万象弓,哪怕过去了十年百年,他皮肉生长得与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但是身体依然还是缺了一块。
显然他懒得跟一个小屁孩解释什么,但是那天,温宜笑给他敷药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