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后来她即便想过要翻供,临到跟前,还是退缩了。
她是个懦弱的人,年纪小的时候,不敢反抗欺负她的人。
后来,甚至不敢承认自己的过错。
哪怕到了现在,她也只敢私底下和温宜笑道歉,祈求她的原谅。
要想她去道歉,她不敢,名声对于她来说,太重要了。
如今远远看着温宜笑和她人说说笑笑,她仿佛回到了那年,在军营之中,温宜笑把她从泥土中拉起来,笑着打趣,“别哭,你越哭,他们越觉得欺负你有意思,不怕,下次他们再来一次,我就打他们一次,定不会让你手欺负。”
宋如颜默然。
她缓缓转过身,靠在长廊的柱子后面,始终没有靠近。
……
“我的侍卫有眼疾,每天到了这个时候,就得涂抹膏药了。”
温宜笑拉着这位大小姐往偏殿里跑,用刚刚想出来的借口糊弄她,“我出来是想带他去找个隐秘处涂药,不然等宴会结束回府再给他抹药就太晚了。”
“那也耽搁不了太多的时辰呀!”
孙明玉没有见过余绥,只把他当成温宜笑公主府上一个普通侍卫,“你对你的侍卫都这么好的吗?”
孙明玉娇生惯养长大,和下人的界限分得明明白白,她搞不懂,一个做主子的,为何要迁就下人。
温宜笑叹了口气,指了指余绥,“他和别人不一样,就算是侍卫,他也是里面最金贵的一个。”
孙明玉回头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余绥。
小侍卫长得眉清目秀,除了一只眼瞎,那张脸挑不出任何的毛病来。
她若有所思:“原来你们元京的人,都玩得这么花。”
“别瞎说,元京人才不像我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