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皓月也搞不懂。
他有些头疼,电光火石间,他猛地惊起,崔灵姝和皇后之间的相处模式,不正是和温宜笑年幼时候在母亲身边撒娇很像吗?
温行舟不知道他在思索什么,只观察到他的眼神转变,觉得莫名其妙,“你看我的什么眼神?”
“没什么。”
温皓月叹了口气,最后只是轻轻摸了摸他的头,“行了,别多想,我们回去吧,最近母后心情不好,我们顺着她就好了,不要惹她心烦。”
……
越往北走,天气越冷。
温宜笑裹在厚厚的狐裘中,浑身上下包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眼睛。
“绥绥,你不冷吗?”
温宜笑凑近余绥身边,毛茸茸的大氅遮住他半边身体,一边把手炉放在他膝盖上,“你还穿这么少。”
北方的天气比南方要冷,呵一口气,都能凝结出白气。
余绥手中握住一块桃木,替她打磨新发簪。
温宜笑的发簪断了,她不习惯用别的东西绾发,干脆只发带将头发缠在后面,寒风中长发被卷起肆意乱飞,极为不方便。
余绥替她打造一把新的发簪。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余绥第二次打磨起来,就轻车熟路多了,在颠簸的马车上,硬是没有让刀子划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