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宜笑“啪”地把盒子关上,面无表情扔了回去,她府上的黄纸和符咒全部都被搜刮走了,一个不剩,给她这东西还有什么用呀。
温行舟连声说,“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温宜笑突然间定定地看着他:“你也知道是你的错,可为什么他们不罚你?反而禁了我画符?”
这话说完,温行舟也一拍脑袋,好像醒悟过来,“我也觉得奇怪,为什么那天晚上他们好像忽略了我一样,偏偏盯着你不放?”
说着说着,他好像突然间明了,“对了,因为符是你画的,说起来罪魁祸首是你…没错一定这样……”
温宜笑直接转身,趴在桌子上,脑袋深深埋进臂弯之中,不想说话。
温行舟拉住她的手:“唉,永徽,我也有错,是我连累了你。”
“本来就是是你的错,连累到了我……”温宜笑有些恍惚,自言自语地喃喃道,却依然没有看他,“偷符的明明是你,到头来只有我受惩罚了,你什么事都没有,这样真不公平啊……”
“小公主,”温皓月急了,“你别这样,你要是不高兴,你把我打回来!你可以揍我一顿,把你自己给打舒心了,好不好?”
温宜笑这才抬起头,“当真?”
次日,温宜笑真的拿了根棒椎,在太学里当着众学子的面,狠狠把温行舟给揍了一顿。
温宜笑打亲哥毫不留情,温行舟的手都被她给打折了。
温行舟被迫待着府中修养,他自知理亏,告状都不敢。
有了这事,太学里那些窃窃私语的眼神也跟着一扫而空,起码没有人敢在明面上对温宜笑不敬。虽然背地里骂她的只多不少,但只要别在她眼前晃,她乐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温宜笑出完气,心情总算是舒适了不少。她实在是听下课,在书上手痒地圈圈画画。老夫子懒得管她,日子还过得去。
不过这种闲适只持续到了崔灵姝养好伤回来。
太学修建在湖畔,青瓦白墙,还种植了一片青竹,当年修建这里的工匠参考了古书,其格调布置恨不得把书中所言的“高雅”二字刻在门面上,让人见了不由得叹真乃第一学府。
温宜笑每天沿着竹林和湖之间的小路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