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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迁手里捧着只紫砂壶:“哎呀,本官的腰不行,不去就罢了。你当年不还在骑射比赛中拔得头筹么?春猎是皇家盛事,你不代表咱们大理寺出个风头,着实可惜!这些日子你也熬坏了,出去放松一下嘛。”

沈星河翻过一页纸,头都不抬:“忙着呢,没空。”

易迁还想再劝,身边红盖头一晃,响起幽幽一声:“大人。”

易迁差点摔了紫砂壶。

“鹤三娘,你什么时候飘过来的?有何事啊?”

鹤三娘盈盈一福:“禀二位大人,我刚刚验过季杨,发现一点问题。”

啪啦一声,易迁的紫砂壶跌在地上摔了八瓣:“季杨什么时候没的?!”

书案前的沈星河也震惊地抬起了头:“今日一早他不是还健在么?”

方小杞刚好从格架后走出来,手里抱的几本卷宗哗啦掉在地上。

听山从纸堆里忽地坐起,已经准备哭了。

门口传来季杨愤怒的声音:“大人们,我还活着呐!你们管管鹤三娘,她拿针扎我脖子!”

听山的眼泪收了回去。

鹤三娘徐徐道:“哦,卑职忘记说了,季杨尚未过世,我验的是活人。”

几位大人无语!

鹤三娘叫季杨进来,请他转过身去。季杨警觉地瞪着她:“你不准再扎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