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方小杞无意间一瞥,瞥见季杨后颈有个指印大小的红斑,遂问了一声:“季杨,你脖子被蚊虫叮了么?”
季杨脚步顿了一下,反手摸了摸脖子,记起什么:“哦,不是虫子叮的。这东西早就有了,还是上次去琉璃岛大战一场之后发现的,初时还以为沾的血,后来发现洗不掉,大概是在琉璃岛蹭到什么漆料,好长时间了也不见掉,管它呢!”
说罢揽着听山赶紧溜了。
沈星河一回归岗位,立刻着手把玉石劫案和钟馗系列案理了一遍。这段日子,大理寺诸位吏胥半点没闲着,整理出的案卷堆作小山。
公事厅中。沈星河端坐书案前,手中毛笔迟迟不落,看一眼对面的方小杞,再看一眼。方小杞焕然一新的模样,不能不令他魂不守舍。
方小杞迷惑道:“我脸上有字吗?”
“哦。”沈星河慌忙敛神,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到案子上,在一张纸上落下几个字:彩云幻术。
“白不闻大费周章,在华灯宴搞出彩云幻术,操纵钟馗幻影剑指窦文。但是,并没有像以往那般处决什么人。这一次,并非行刑,只是宣战。目的是告诉窦文,以及昭告所有人,事情并没有完,想让霍槐背锅的奸计不会得逞。”
方小杞叹气:“只搭上一个白小蝠。”
沈星河又写几个名字:解十一,崔老九,于九九。
他的笔尖悬在半空:“这三人分属不同阵营,身上却都有朱红数字纹身,不知是何标记。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特征,那就是,三人均杀孽累累。”
笔尖又落,写下“阿松”二字,再写下“左利手羽林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