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允颈上青筋爆起,高声怒骂不止,他的家将也知道主子在说不该说的话,慌得上前想捂他主子的嘴,竟被沈书允咬得手掌鲜血淋漓。
沈星河不堪地别过脸闭上了眼,低声令道:“打晕!”
季杨手起掌落,沈书允终于安静了。沈星河指了指看台后边,那里有几顶供宾客休息的帐篷,吩咐道:“把人抬到里面,去请太医。”
差役们忙着安抚受惊吓的公子哥们,遣散围观的人群。
方小杞从场地另一边跑过来,手里拿着从旗杆上收下来的丧服,对沈星河说:“这上边的颜料好像是……血。”
沈星河的眼锋扫向家将:“说,怎么回事?!”
家将六魂无主地跪着,血淋淋的手按在地上,带着哭腔语无伦次:“主子从灵堂里出来时,小人就觉得他不大对劲,又不敢杵逆主子的命令,小人原以为主子只是想处死尤万宝为长公子报仇,现在看主子这副模样,必是在灵堂里撞鬼中邪了!对,一定是中邪了!”
沈星河咬牙:“你从头慢慢道来!”
家将努力捋直了舌头,才把事情说清楚。
原来,今日上午,沈书允骂走沈星河之后,愈发盛怒,独自骑马出了一趟门,谁都不让跟着。回来之后,大概是奔劳之故,说自己胸闷,让人请郎中。半日之间折腾得鸡犬不宁。
不久又爬起来去到灵堂,将所有人赶了出去,自己在里面对灵哭诉。这一次,渐渐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