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杞呆住:“难道没办法了吗?”
“水过留痕。琉璃岛的生意做了数年,或许极为小心,但总有松懈之时。我不信他们一点破绽也留不下!”
沈星河话音未落,一人沿街跑来,腰后拂尘高高飘起,气喘吁吁地喊:“找着了!贫道找着了!”
来者是听山。听山跑到近前,差点被碎砖绊倒,怀里一本簿子啪啦掉在地上,又手忙脚乱地捡。沈星河蹙眉:“毛手毛脚的!你找着什么了?”
听山额头跑出了汗,喘着气说:“琉璃岛每每接收琉璃人,都有交接记录。但他们谨慎得很,送货人从来不留姓名。但是有一次例外!”
听山举起簿子:“去年春季的一次'来货'路上,琉璃人大概是不堪旅途劳顿,路上病死了一个,琉璃岛的接收人必是怕说不清楚,在这笔记录中注明了减员原因,还让送货人签名画押了!”他扒拉开簿子,指着其中一页,兴奋得两眼亮晶晶的。
沈星河一把夺过册子,看上面的签名。
“于洪……”他念出声来。
听山神采奕奕:“这人的身份我已查明,是万宝车店的掌柜!”
方小杞豁地站直了:“万宝车店?那必也是万宝商行的生意了!”
沈星河赞赏地看着听山:“听山有长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