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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河看着易迁的老腰,嫌弃地蹙紧眉头。

原来,昨日天擦黑时,季杨恰恰从商州赶回来。刚一落脚,就听易寺卿说,方小杞和沈大人调了些人手去。季杨怕出意外,脸都没洗一把,带着一身仆仆风尘,直接去了曲水湖畔,与埋伏在芦苇荡的同僚会合。

那头有季杨坐镇,易迁放心了许多,早早散衙,悠悠然回家吃饭。

自从认识了白药师,易迁就时不时请他给自己腰上下个针,白药师医术了得,果然有奇效,他的腰椎病好多了。今日散衙后他特意没乘轿子,难得骑了一回马,结果就出事了。

不知哪里蹿出个冒冒失失的少年,惊了易迁的马,马儿嘶鸣着高扬前蹄又落下,易迁在马背上狠狠一颠,腰又直不起来了。他趴在马背上哎呦叫唤着,差人赶紧去请白不闻。

白不闻去到易迁府上,给他推拿,针灸。刚糊上一片膏药,周痕就大呼小叫地赶到,说方小杞从琉璃岛以笛传讯,笛语示意万分火急,季班头带众差役从湖畔出发之前,差周痕给易迁报信。

易迁顾不上腰痛,当即又召集更多人手前来,出发时为防万一,把白药师也带上了。

……

“就是这么回事。云洲啊,我扭伤了腰,原本很是懊恼,但如今想来,扭本官的腰竟能救你的命,也是值得的啊!”易迁感慨不已。

沈星河表情木然:“真是谢谢了。”

“哎,谁跟谁。”

在易迁的腰和沈星河的命之间,劳累半日的白不闻被莫名忽略,很是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