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河身上软又暖的睡意已散去,露出不友好的攻击性,侧眸看着她:“毕竟,你摸过我。咱们最多算扯平。”
方小杞惊呆了:“说……说什么呢大人?”
见她一脸装傻的样子,沈星河怒向胆边生:“难道不是吗?你跌进浴池的时候,手不是按在我这里吗?”他狠狠指着自己的胸口。
方小杞暗暗提气,用上毕生的修为,平静地与他对视,斩钉截铁地说:“绝对没有。大人,当时情况混乱,你出现了错觉。”
“你……你怎能罔顾事实!”沈星河气得头昏。
“证据呢大人?”方小杞冷静地问。
沈星河一愣,赶忙低头扒着自己的衣领,往里看了一眼。可是,方小杞按他的那一爪子,并没有在肌肤上留下任何印痕。
他呆住了。心中莫名升起被始乱终弃,又投诉无门的糟糕感觉。
方小杞语重心长:“大人,我们查案的人,凡事要讲究证据。没有证据可不能乱说话呀。”
沈星河一时无可反驳,七窍生烟。更可恨的是,讲究证据这事,还是自己教她的。
“大人,咱们先看梁木匠的这封信……”方小杞看似自然,实则用尽洪荒之力转移话题。
她兀自絮絮叨叨,沈星河生了一阵闷气,终于肯答她的腔:“盒中三物,尽是梁木匠的托孤之心。有人带给他观音木坠,是证明梁木匠的儿子尚在人世的信物。那张请柬,必是寻找他儿子的线索。”
方小杞迷惑道:“信都留了,他为何不把话说得更清楚些?”
沈星河想了想说:“可能,他自己也知之有限。他不会故意藏头露尾,必然已经把自己知道的信息,竭尽全力地留下了。”他拿过机关盒,手指在拼图中凶徒的形像处点了点,“你看,这个人也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