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役们都在忙,没人听到。易迁气急败坏抬高声音:“本官连口热水都喝不上么?”
这次有人听到了,跑过来时腰后拂尘飘动,手里拿着一叠黄符,是听山。季杨终究还是嫌他骑驴太慢,没有带他。
听山跑过来,朝易迁后背“啪”地贴了一张符:“大人,这是贫道新画的避邪符,用朱砂画的呢,您贴着百邪不侵!”
易迁气急败坏:“揭下来!本官又不是僵尸!”
听山慌忙给揭下来,一边说:“大人,刘太医在后院的井水里验出了毒,大概是蒙汗药一类的,可不敢用这边的水给您泡茶,要不,贫道您买壶酒暖暖身子?”
“罢了罢了!邢家那个幸存的孩子呢?”他一边说,一边从听山手中抽了几张符,叠好收进袖中。
“那个孩子啊,白药师照料着呢,一醒来还是念叨歌谣,分明就是中邪了。贫道想给孩子做做法,白药师不让,已抱回大理寺,用咱们的灶房去给孩子煎药了。”
易迁抬脚踹听山:“做法!做什么法!幸好有白药师拦着,否则邢家仅剩的这根苗就被你玩死了!”
听山往后一跳,没被踹到,不服气地嘀咕:“不做白不做嘛,我又不收钱……”
易迁气得胡须哆嗦:“方小杞呢?叫她过来,本官要问问她查得进展如何。”
听山禀道:“小杞姐天一亮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