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山觉得也不大想要那个红薯了!
鹤三娘问季杨:“易大人今日上朝,也不知有没有戏?”
季杨犹豫一下:“易大人说了,他一定不会让刑部把案子抢去。但是吧,我觉得有点悬。”
听山在咽了下口水:“还没熟吗?”
“差不多了。”季杨又拨拉出一只红薯。听山赶忙双手扑住,铐子哗哗直响。
鹤三娘看不下去,说:“季班头,你就不能给他卸了铐子?大过年的,多不吉利!你看我,特意穿一身红,多喜庆。”
两人看了看她那一身鬼气森森的残破红嫁衣,无话可说!
季杨又往灰里埋了几只红薯:“让他出来放风已经犯规矩,再给他卸铐子,给易大人抓着了,我的月俸又得扣光!哎听山,我说你慢点吃,不怕把嘴烫咕噜皮!”
听山把滚烫的红薯在手心里翻来覆去,一口咬下去,露出焦黄嫩软的瓤,咝哈着气说:“我得吃快点,一会儿易大人下朝回来了别逮着我!”
季杨不以为意:“怕什么,这才什么时辰?今日朝堂上必有一场恶战,怎么不得撕巴到过午?你不用急,慢慢吃!”
季杨偶然转头朝外望,目光透过敞开的房门,竟瞥见一袭紫袍的易迁从不远处鬼鬼祟祟路过,他呼地站起,慌道:“易大人回来了!”
听山吓得直蹦起来,抱着红薯就跑,被门槛绊了个大马趴,红薯咕噜噜滚了出去,撞到易迁的靴子边。
易迁的动作僵在,糊弄地说:“过年好,不用磕头了,你们吃你们的。”说罢就想开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