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小乙呆了一下,才跟上去。
沈星河嚼着药,一边走,一边回头盯了迟小乙一眼。迟小乙不敢回视,冷汗正从鬓角淌下。
沈星河因着苦涩的药味紧蹙了眉。
白药师,白不闻。这个街头游医手伸得可真长啊,都伸进深宫大内来了。
行刑太监的手果然格外地黑。看着不重,皮肉几乎无损,棍棍击在要害。
尽管有药物护体,沈星河还是被打得半昏过去。由人用板子抬走时,窦文远远目送着,露出满意的神情。
迟小乙过来复命,脸色发白,有些失魂落魄:“一切都按老祖宗的吩咐安排,这就把人押去刑部大牢。”
窦文弯腰打量着他:“乖孙,怕了?”
迟小乙垂首:“是孙儿没出息。”
窦文乐了,抚摸着他的脑袋:“乖孙,害怕,是因手上的人命不够多,以后多做几次就习惯了。再说了,这有什么好怕的?先受杖伤,再进大牢,有个三长两短在所难免嘛。沈二公子福大命大,愿他吉人天象,自求多福。”
迟小乙躬身:“老祖宗心最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