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河眼中含着警告:“你当心些。”
白不闻无奈地笑了一下:“请大人相信白某的医术。”
沈星河迟疑地放开手。
白不闻扶稳了明蒲的脑袋,拿着三棱银针在他脑后的风府穴刺了一下,只是刺破皮,颜色发黑的血珠冒出。
白不闻把银针搁在床边,手伸向方小杞:“小杞,纱布。”
方小杞“哦”了一声,熟门熟路地从药箱中找出一块纱布递给他。之前她帮他发药,对他的药箱已了如指掌。
看着两人配合默契的样子,沈星河冒了一肚子酸水,又说不出来。
白不闻手垫着纱布,在明蒲的针刺处挤按,针孔渗出黑血逐渐变红。明蒲的痉挛和颤抖逐渐缓解,慢慢放松下来,叹息似地呻吟了一声。
白不闻收回手,说:“好了,暂时清醒了。”
明蒲幽幽醒转,仰在枕上缓缓转动眼珠,看着眼前的三人,似乎不知发生了什么,神情怯懦又无措,与之前的疯癫之状判若两人。
白不闻柔声说:“小兄弟。”
明蒲吓了一跳似地,猛地坐了起来,张大眼睛看着白不闻。沈星河怕明蒲再发狂,把方小杞往身后一拦:“当心!”
白不闻却没有退缩,小心地伸出手,手掌落在明蒲的左肩,说:“小兄弟,别怕,我会帮你的。”
明蒲仰着脸,看了白不闻一阵,眼眶渐渐发红,缓缓点了点头。白不闻转过身,对站在身后的沈星河和方小杞说:“放血只能暂时缓解,要排净余毒,还得服几副药。我给他拟个方子。请问有笔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