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镛震惊地看着她:“你这丫头莫不是个妖怪?回头叫那个小听山做个法,该收得收啊!”
远处门一响,沈星河走了出来。
常镛回身训道:“你出来干什么?回去!还发着热呢!”
沈星河没动,他只罩了一件宽袍,发烧后脸色瓷白,脸上带着一点困倦,隔着铁塔似的师父望过来,眼睛里全是话,分明有叫她过去的意思。
方小杞看到他,却惊着似地跳起来,飞也似地跑走,看那速度,显然动用了轻功!
沈星河愣住了。
常镛连推带搡把徒弟塞回屋里,当头给他裹了一条被子。
沈星河顶着被子,百思不得其解,喃喃道:“我有许多事要问她。她为何要跑?她为何躲着我?”
常镛:“那丫头邪门的很,多半是妖邪附体,跑便跑吧!你还余毒未消,别嘀咕了,躺下歇着!”
常镛伸手过来,用一指禅按着他的脑门,把他按回枕上,命令道:“不许起来,我去厨房看看粥煮好了没有。”
常镛走后,沈星河辗转反侧良久,终于忍不了,把被子一掀站到了榻前,沉着脸恶狠狠道:“我找她问问去!”
一推开门,冷风扑了一身。
沈星河屋内屋外都没有下人伺候。他的眼疾对婢仆也是保密的,所以家里的规矩,除了常镛,任何人不得擅入沈星河的屋子,也不必在近前守候。
沈星河站在门口,觉得有些冷,但没有回去拿狐裘。他低头打量一眼身上的单袍,甚是满意:“甚好,如此她才会让我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