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镛也没有勉强她。他伸手摸了沈星河的衣领一下,说:“又湿透了。我帮他换一下。”
方小杞正走着神,“嗯”了一声,站在一边没动。
常镛也未多想,拿过一套干净里衣搁在床边,动手解沈星河的衣襟。
手腕一紧,被攥住了。常镛抬头一看,喜悦道:“河儿,你醒了!觉得身上如何?还难受么?”
沈星河眼里含着初醒的混沌,答非所问:“不用换。”
常镛责备道:“都湿透了,不换怎么行?”
沈星河抓紧了自己湿衣的领子,瞥一眼直楞楞杵在榻边的方小杞。她一动不动站在那里,睁圆着眼睛不错眼地看着他,一下也没移开目光。
沈星河小声乞求:“等会再换。”
常镛“啧”了一声:“等什么等?刚醒就这么任性!”
他忽觉不对,皱起卧蚕眉:“这一会儿工夫脸怎么更红了?发烧虽能发汗,这也烧得太厉害了吧?白不闻开的药到底行不行!”
方小杞忽地惊醒似地,也凑上来:“又烧起来了吗?”
常镛看看方小杞,这才猛地记起她是个女孩,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他不是发烧,是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