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沉璧盈盈福身:“奴家沉璧,见过官爷。官爷想饮酒还是喝茶?”
沈星河肃立门边没有动,单刀直入问道:“给你送餐的飞燕呢?”
沉璧抬起一对烟水明眸:“官爷,今日没有飞燕来给奴家送餐啊。”
沈星河盯着她,眉间冷然:“陈璧,本官是大理寺少卿,那名飞燕名叫方小杞,其实是我的部下。她来此的目的是寻找江漳的下落。”
沉璧的脸上闪过一抹冷色,没有说话。
沈星河没有心情迂回,说:“本官知道江漳和他三个狗友罪大恶极。你囚禁或是杀了他们,是为了替你的兄长陈节报仇。可是,现在江府那边找不到实证,只有得到江漳口供才能翻案!”
沉璧忽地抬首。
沈星河顿了一下,耐着性子说:“方小杞寻找江漳,不是为了救他,而是为了给你的兄长陈节申冤!你难道想让陈节的在天之灵永远背着污名吗?”
沉璧牙关紧咬,冰凉泪珠含在眼眶。
压抑的焦躁似风暴在沈星河胸腔盘旋,若对方不是女子,他早就动手了。他逼近一步:“这个案子,本官保证查到底!你先把方小杞交出来!”
沉璧向后瑟缩,犹豫道:“她……”
她沉默一下,抬起脸时,眼中的片刻波动已平复,嗓音有些发干:“奴家没见过她。”
风暴从胸腔肆虐到眼里,沈星河的耐心消耗贻尽,不再理会她。他转身出屋,站在栏杆扶手后,朝下方大厅喊了一声:“季杨!”
“卑职在!”季杨跳到视线当中。
沈星河阴沉沉道:“哪怕把这座楼一寸寸拆了,也给我把人找出来!”
季杨扬声应道:“遵命!”大嗓门把整座楼震得嗡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