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杞赶忙行礼:“禀大人,我与周痕在街面上找了一天,也没找到那女子……”
沈星河目光苛责地打量着她,打断了她的话:“你就穿这个在外面待了一天?”
方小杞被问得猝不及防,拘谨地拽了拽衣角:“这……这是我去年的冬衣。”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裌袄不知絮了几两芦花,一看就显得单薄,有的地方打着补丁。做了衣服后又蹿个子,袖口局促地短一截,看着的确寒酸。
沈星河脸色不善:“这也叫冬衣?”
方小杞费力地解释:“这是帮主给我们做的。我们飞燕平时跑腿活动得多,帮主给我们做的棉衣都不厚,我习惯了,不觉得冷。”
沈星河心中火起:“你如今不是飞燕帮的飞燕,是大理寺的官差,明日去做件新的!”
方小杞一怔,面露羞愧,低下了头:“是我考虑不周,有损大理寺的体面。明天我就去成衣铺做一套。”
沈星河意识到自己心急之下口不择言,她误会了。他想说点什么补救,结果只憋出一句:“算了,你别做了!”
方小杞抬起头,深感上官的情绪变幻无端,难以捉摸。
沈星河有些气急败坏,解下自己的大氅,往她头上兜头一扔。
方小杞从大氅下扒拉出脑袋,把大氅抱在怀里,小心翼翼汇报起公事:“周痕记起一点细节,给他灯笼的女子身上有一股药香,其他并无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