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茶客吓得从凳子直接溜跪到地上。
季杨呲了呲牙:“滚。”
两人连滚带爬而去。
曾风原本坐在茶棚下专心理帐,抬首看到这一幕,见差役们杀气腾腾,也吓了一跳,慌忙跑到马前行礼:“少卿大人,您,您这是……”
沈星河翻身下马,扫了一眼茶棚下,没看到方小杞的人影。他径直落座一张茶桌前,说:“来办点公务。”
曾风有些手足无措,招呼着茶棚掌柜:“快快快,给少卿大人上好茶!”
茶棚掌柜慌得接连砸了两只茶碗儿。曾风看不下去,亲自沏了一壶茶,斟上一杯奉到沈星河面前,看着碎茶叶末子在茶碗里打旋儿,曾风暗暗冒着冷汗。
沈星河倒没嫌弃茶不好,端起喝了一口,目光往曾风腰侧一扫。
曾风只觉腰侧一凉,下意识一按,按住了别在那里的黄金笛子。他脸色惨白,万分后悔把御赐金笛带出来招摇。他结结巴巴解释:“小杞自己拿着怕丢了……是,是她让我替她保管的……”
他越辩解越慌。疑心方小杞找沈星河告状了。
沈星河却没心思追究这事,只问:“她呢?”
“啊?您找小杞啊?”他察言观色,少卿大人好像不是来替方小杞要回金笛的,心中紧张顿时松驰,胸脯也挺直了:“小杞可能送餐去了,我这就召她回来!”
“不用。”沈星河端坐如钟,面无喜怒,“我在这里等她。”
“好好好。”曾风眉开眼笑,替沈星河添上茶,“少卿大人,您有什么事用得到小杞的,尽管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