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杞不知自己又触动了他哪根邪门的筋,只好“哦”了一声,转身跑走。事情紧急,她大门都不走了,直接运起轻功从围墙翻了出去。
沈星河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墙头,嘴巴张了张,缓缓念了两个字:“小杞。”
过了一会儿,又念了一遍:“小杞。”他非常迷惑,搞不懂为什么宋明汐轻轻松松就这样叫她,而自己方才用力又用力,仍不能当着她的面叫出来。或许,练练就好了?
他低着头嘀嘀咕咕。旁边忽响起季杨漏风的话声:“大人,您念叨什么呢?马匹已经备好了!”
沈星河吓了一跳,恼羞成怒,甩袖而去。季杨一头雾水,挠着后脑勺跟上。
两人骑马直奔西市。
西市的街角有个卦摊,摆了一张桌案,一张条凳。桌案后的人却没有坐在条凳上,而是在桌后站着,臂弯搭着一柄浮尘。
那是一个十八九岁身穿石青道袍的年轻道士,正在给一个布衣男子看相。
沈星河和季杨在不远处下了马,先远远观望。
道士长得脸蛋圆圆,眉清目秀,专注的时候显得格外真诚。他端详着男子的脸,话声抑扬顿挫:“这位兄台,我看你印堂发暗,五阳不兴……你家住城南昌明街,家中有病人吧?”
男子激动地道:“听山仙人说的没错,我家的确住昌明街,贱内不知如何病了,咳得厉害!我就是出来给她抓药的。敢问先生,贱内的病能不能好?”
道士道:“你是金命,你媳妇是木命,你媳妇的病实则是被你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