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氏心思聪慧,忽然意识到什么,她抱紧小蝶,不由自主移着膝盖离荣氏远些,颤声道:“荣妈,你……”
荣氏已经六神无主,念经似地絮叨着“奴婢冤枉”,却不敢看羽氏的眼睛。沈星河猛地指住荣氏的鼻子:“刁妇,你若快些招供,刑场上或能得一个痛快!若招得晚了,致使公主有个闪失,必会诛你九族!”
荣氏知道松口就是个死,咬着牙喊冤。沈星河已心中有数,他的眼底缓缓浮现暴戾,仿佛已压抑了很久:“季杨,看到了吗?这才到该大刑伺候的时机。”
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季杨看着他家大人,感觉胆寒:“大人英明……”赶紧到墙边挑选刑具。荣氏吓得瘫倒在地。
这时门外匆匆跑进一名差役,奔到沈星河面前禀道:“卑职依照大人的吩咐去查了那几个收高粱的农户。果然如大人所料!”
自从破了马自鸣一案,手下差役们每人领过丰厚的赏银,腰也直了,腿也快了,干活的效率猛增,一个人当八个使不是吹的。沈星河点点头:“详说。”
差役禀道:“昨日收割高粱的短工共有五人,他们都是大户雇的短工,其中四人今日依旧在地里收割,唯独少了一人,雇主说,此人连工钱也未结就不知去向!”
沈星河眼中闪过厉色:“那就是他了。此人叫什么名字?”
差役答道:“说是叫冯五。不过,雇主说此人是自己上门找活干的短工,不曾核查其户籍,多半是假名,其他短工也从未见过此人!”
沈星河问:“此人外貌可有特征?”
差役办事十分妥帖,对答如流:“短工们说此人三十多岁,身高六尺,体型偏瘦,走路罗圈腿,鼻子右侧长着一颗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