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走出厅去。
沈星河站在原地良久未动。忽然笑了,眼底闪过一丝疯意:“一损俱损,全都完蛋,不是甚好?”
常镛闻讯赶到的时候,季杨正在沈星河的公事厅门外急得团团转。见常镛到来,急忙迎上去:“老爷子您可来了!”
常镛问:“怎么回事?”
季杨压低声音道:“沈尚书今日过来,不知怎的与少卿吵了起来,动了手,把少卿的脑袋打破了。小的想给少卿包扎一下,他把我轰出来了,把自己反锁在屋里不让人进去,这都半天了!”
常镛脸色沉得可怕。他对季杨道:“你去烧点热水送过来。”
季杨赶忙去了。
常镛上前轻轻叩响门:“星河,是师父,把门开开。”
里面没有任何反应。
常镛站在门外,觉得这情形熟悉,不由心痛如刀绞。六年前,他早已告老还乡,忽有长公主府的人千里迢迢去请他,说他教导过箭术的二公子跟家里闹脾气,把自己反锁在屋里不吃不喝,小命快没了,请他去劝劝。
常镛因伤退役后,曾在沈星河十岁出头时,被驸马请进长公主府教过他一年箭术,时间虽不长,相处得却投缘,师徒自是恩深意重。但长公主府能不远千里求到他这里来,足见这“脾气”闹得不小。
常镛记得沈星河不仅在箭术方面极有天赋,小小年纪还极有文采,刻苦勤勉,待人接物恭而有礼,圣上都亲口夸赞过的,怎么会任性闹脾气呢?问信使,信使支支吾吾,似有避讳,他也不便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