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了结,甚好。”霍槐脸上闪过一丝放心,神情舒展,换上不屑的神情,“沈二公子便如一向顽劣的小童,偶然肯写几个大字,大人就要夸到天上去。破个案子而已,难道就是栋梁之材了?”
霍槐冷笑:“一个贱婢之子,能有什么出息?”浑然忘了他自己也是个奴婢。
迟小乙似吓了一跳:“师父,沈二公子不是文宜长公主的二儿子么?您怎能……”
霍槐嘴角勾着薄利的讥讽:“我说的当然不是文宜长公主。”
迟小乙一脸懵懂的样子,让霍槐又气又笑,拿拂尘敲着他的脑袋:“乖徒儿,你在御前伺候,一些皇亲贵宗的秘闻轶事,你需缝紧了嘴不得议论,但是你得知道,耳朵可不能缝上。”
迟小乙连忙躬身,求知若渴:“求师父指点!”霍槐对迟小乙的态度很满意。他用拂尘示意了一下,两人在近处闲步,沿雕栏石路边走边聊。
霍槐慢悠悠道:“天家皇嗣兴旺,圣上有七位皇子,虽已立了皇长子为太子,另外兄弟几个却难免有存着野心的,这些年储位之争从未消停,皇室宗亲间的平衡和牵制尤其重要。”
霍槐的拂尘指了指长公主府的方向,压低嗓音:“圣上一母同胞的妹妹文宜长公主,自然与圣上保持阵线一致。圣上最盼着文宜长公主门庭荣耀,愿意栽培文宜长公主的儿子。世人皆知,文宜长公主有一对双胞胎儿子,长子沈兴芒,次子沈星河。”
迟心乙赶紧点头:“这个徒儿知道,徒儿谨遵师父教诲,把皇宗族谱倒背如流!”
霍槐扑哧笑出声来:“背过归背过,你若两人都见过就知道了,说是双胞胎,长得根本不像!起初被寄于厚望的是长子沈兴芒。不料,沈兴芒小时候看着还争气,十几岁时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