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河看在眼里,胸中窝火。却懒得发作,道:“你走吧。”
姜仵作巴不得,行过礼溜之大吉。
方小杞等姜仵作出去了,才对沈星河道:“大人,麻烦您……您拿着他的手,我再看一眼。”
沈星河有些诧异,还是依言照作了,将马自鸣的手抬到光线更好的高处。
方小杞战战兢兢走近一些,不小心顺便瞥见了棺中马自鸣灰白的脸,“噌”退出老远,指着那只手说:“没错,就是这个蓝!”
沈星河不解:“本官说过了,如果这漆不是马自鸣自己蹭上去的,修葺白梅山庄的画匠有重大嫌疑。可是什么叫做'这个蓝'?”
兴奋加上害怕,方小杞说话时牙齿格格作响:“除了在白梅山庄,我在另一个地方看到过一模一样的蓝色涂料!”
“什么地方?”
方小杞道:“茗雀茶楼!”
沈星河回想了一下,茗雀茶楼装潢精美,檐下和梁枋的确涂着彩画,但涂彩画的建筑多的是,蓝色又是常用主色……他问:“蓝与蓝本来不就一模一样?”
却听方小杞道:“蓝与蓝不一样,不同画匠调出来的蓝都有差别,难道您看不出来吗?”
沈星河感觉匪夷所思:“我当然看不出来!你这又是什么邪门的本事?”
方小杞讷讷道:“这不算本事,颜色的细微差异,是个女子就能分辨的。”
沈星河满脸写着“不信”。